有些无奈。
他以为，自己已经足够无耻。
但是没想到，和比比西这些人比起来，自己的脸皮和手段......还是太嫩，太干净了啊！
看着李世信脸上的苦笑，一旁沙发上，从接到李世信被黑的消息起就始终沉默着，仿佛丧失了表情功能的赵瑾芝缓缓的站了起来。
“你点点头，那些骂你的，欺你的，辱你的，我拼了命，也把他们踩进泥里！”
蹲在李世信的身前，不顾身上那一袭玄色旗袍被压出道道褶皱，赵瑾芝平静的说着。
但是每一个字，都仿佛砸在地上能出个坑般冰冷。
微微的摇了摇头，李世信轻轻拍了拍赵瑾芝的肩膀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
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在所有人焦躁的目光中，李世信拿起了自己的外套，默默走出了房间。
二月份的柏林，天气明明阳光明媚，似乎春姑娘随时会轻轻一拂手，将所有的寒意抹去。
但是站在酒店的门前，看着那穿梭在街上的金发碧眼，李世信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，钻进了自己的身躯。
黑。
真他妈的黑啊！
终日杀雁，如今竟然被雁啄了眼。
这算是......
报应不爽？
就在他自嘲一笑，默默的掏出一根香烟准备点燃的时候，一个不知道在酒店门口站了多久的柔弱身影，走了过来。
听到身后的脚步声，李世信一回头，便见到了身着一身汉服襦裙，发髻拢起，披着件红色大绒氅衣的童乖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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