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贵妃挑起尾指,将纱幔勾起,一双潋滟的含情眼就这样毫不避讳地打量左皙池。
女人天生好奇坊间传闻,尤其是那些才子佳人因爱生恨,辜负复仇的秘辛,在这深宫中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乐子。
现下那引人热议的渊源中的另一人正站在自己面前,月贵妃瞧着,眼睛都亮了不少。
左皙池被看得浑身不自在:“娘娘谬赞。”
比起这不咸不淡的对话,陆家人直白的不喜倒显得解脱。
正逢遮月乌云渐散,黯淡的月光如薄纱倾洒,月贵妃稍稍抬眼。
揽月塔处于皇城之北,亦是东六宫以北,此为钟粹宫与景仁宫交接宫道,也正是可以望见揽月塔的最好之处。
“你祖父和爹爹建的塔委实不错。”
左皙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,只见高塔巍峨,与明月相应,还未封顶的塔尖已经隐隐有了魁伟之势。
听过太多关于揽月塔的恶言,这还是左皙池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得闻类似于褒奖左家的言论。
虽然此人就是让左家背负奸佞臣子的‘罪魁祸首’。
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,月贵妃轻倚窗槛,单手撑着下颚的模样与左皙池印象中的贵妃截然不同。
像个少女。
“好看么?”
“……好看。”
月贵妃见她痴痴盯着自己的样子,忽而笑了:“本宫问你揽月塔好看吗?”
左皙池猛然回神。
方才竟被这女子的容貌蛊惑了去。
她虽甚少和此类身份尊贵的人打交道,但也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。
即便对此人没什么好感。
左皙池弯腰轻答:“不及贵妃风姿万一。”
月贵妃被她不情不愿的模样引得笑意更甚。
她瞧了瞧她身后的景仁宫牌匾,从容不迫地换了个姿势:“这话要让皇后听到,估计要把你赶到宫外站着了。”
左皙池心口一凛,恰好一阵冷风吹过,她打了个寒颤。
月贵妃捂唇轻笑:“真是不经逗弄。”
左皙池咬唇不语。
“娘娘,陛下方才传话今夜来钟粹宫。”就在此时,一位小太监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。
松儿:“娘娘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月贵妃撇了撇嘴,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景仁宫的大门,有意提高音量:“哎,这初一十五本该是陪皇后的日子,陛下也真是,罢了罢了,回宫罢。”
语落,景仁宫虚掩的大门砰的一声闷响关紧。
左皙池怔忪。
原来刚刚这后面是有人在的。
月贵妃似笑非笑地坐直身,余光瞥见左皙池裙摆的暗红。
她目光顿住,须臾,朝松儿使了个眼色。
“回宫——”
小太监高喝,左皙池回神,倏地一件披风搭上了肩膀。
她愣愣抬眸,松儿已经疾步跟上了轿撵。
松儿:“娘娘为何对她这般好?”
这可是陆家人。
月贵妃慢条斯理地摆弄指甲,高傲地扬起削尖的下巴:“皇后不喜欢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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