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”
陆奕行拱手作揖,作势就要去拉左皙池。
她却躲开了他。
“小陆大人,冲动的是您吧。”左皙池咬着牙,朝上行了个大礼,匍匐在地,“诸妻无七出及义绝之状,而出之者,徒一年半。虽犯七出,有三不去,而出之者,杖一百,追还合。*”
“小陆大人不能休妾身却写下休书并盖上官印,已是犯了大燕律法,妾身今日只想为自己讨回公道,且,妾身与小陆大人早已义绝,合该和离,并归还妾身留在陆家的嫁妆。”
女子清冽的声音不卑不亢,陆奕行蓦地捏紧手掌。
原来这才是她今日的目的。
“小陆大人不计前嫌接你回府还这般拿乔.......当真不知好歹。”
静谧之中,不知是谁先开了一句,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的小声附和。
“小陆大人何等尊贵之人?在此屈尊降贵.......”
“装什么贞洁烈女?还不趁现在归顺小陆大人,待到陛下一声令下左家满门.......那可真是哭也没地方哭了。”
左皙池维持着伏身跪地的姿势,轻薄的后背上能隐隐瞧见那对消瘦蝴蝶骨的轮廓。
她努力摒弃源源不断传入耳畔的污言秽语,却仍然觉得浑身寒凉,止不住地想抖。
递交状纸的分明是她,律法上占得道理的分明也是她,可现在她却更像是那个被审判的人。
而陆奕行只需要轻轻一跪,便引得无数人的偏袒。
但是这明明是公堂对薄最根本的规矩。
没有人关心事实真相,也没有人在乎她究竟是否占理,自她作为女子跪在这里开始,恶意的揣测便开始野蛮且肆意地生长。
《燕律》在大多数人眼中还不如陆家的地位来得重,她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眼中就像个不自量力的笑话。
果然……踏入顺天府之前,此情此景便早料到了不是吗?
左皙池一颗心慢慢沉到谷底,她认命般闭上眼。
就在无尽黑暗的潮水快要将她逐渐吞噬时,一道慵懒的男声冲破了层层屏障。
“本官竟不知,现如今判案已经只看谁官更大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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