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)第九章_征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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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。连年的干旱、洪涝、饥荒和疫病难道是上天的启示么?可是上天究竟想要造就一个怎样的继任者呢?原以为它属意的李自成,败了死了。张献忠龟缩于四川,不像大志能成者。最近又听说唐王、鲁王纷纷自立,竖起义旗对抗鞑虏。不过爹爹曾说,见多了明室的遗子遗孙,便觉得依靠诸藩中兴大明实难以指望。剩下的,便是仅靠蛮勇得势的满清了。

  “宋姑娘。”有人喊。

  钱昭回头,却见是那叫齐布琛的侍卫。他抓了抓后脑,微红着脸道:“宋姑娘,我……我的汉话不灵光,想让你教教我汉文。”

  叫她一个哑巴教汉文?不知道他怎么想的。钱昭起身,指着自己的嘴唇摇了摇头。

  对方急道:“我知道,你可以教我写。”

  她之前曾教过耿谅识字,但是这满人侍卫,还是算了吧。她拍了拍自己的袍摆,坚决地再次摇头。

  齐布琛大失所望,还想说什么,正巧冯千在廊下唤她。她便不再理他,转身往回走。

  冯千把一盘子酒水瓜果塞给她,吩咐道:“给王爷送进去吧。”说着给她挑起竹帘。

  她端着托盘一矮身进了屋内,就听里间豫王多铎的声音道:“瞧你们往哪躲?”接着便是两个女子的娇笑声。她认出其中一个是吕殷殷。

  她硬着头皮绕过屏风入了内室,饶是低着头也能瞥见大榻上白花花交叠的胳膊腿儿。钱昭可以想象这一室的三个男女在大白天行何苟且之事,简直不知廉耻之极!

  她轻轻搁下托盘,那“咔嗒”声响仍旧吵着了正缠闹的男女。“谁啊?”莺声沥沥,这声音她并不熟悉。

  她慌忙想退出去,多铎却翻身下榻,恰好挡住了她的去路。多铎见她手足无措,死死压低脑袋,便擒着她下巴让她抬起头,只见那一张脸红得娇艳无比,细白的牙齿紧紧咬着菱唇几乎要滴下血来,心中不由一动。

  “王爷,还没好啊?”吕殷殷从背后抱住多铎的腰,一手搭在他胳膊上轻轻摩挲着。

  多铎笑着拍了拍吕殷殷的脸,轻轻推开她,却揽住钱昭腰身在她脸上揩了一把,道:“椿儿害羞了。”

  他手掌的触感让她反胃,钱昭浑身一震,跳将开去,转身便冲出正房。

  闩上房门,伏在床上,还是止不住战栗,连头发都冲洗了数遍,周身那种粘腻恶心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。钱昭拽过枕头,往床栏上使劲摔打,几次之后觉得不够解气,便又从枕芯中掏出剪子来,攥手心里,掀开席子就往那床板上拼命戳刺。“咄咄咄”,一记记就像扎在那豫王身上,仿佛能在他心口捅出个透明窟窿来。

  这一晚,钱昭本来就睡得极不安稳,朦胧间似乎有人钻进床帐,她勉力睁眼,却见把明晃晃的刀子闪着寒光,就悬在眉心之上,她霎时骇得三魂离了七魄。

  那握刀的手微微颤抖着,似乎就要发狠往她脸上招呼,嘴里还喃喃着:“瞧你还勾引人……”

  钱昭偏头闪避,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就死死卡着,冰凉的刀刃拂过她的脸颊,她的心几乎缩成一团。两人相持了一会儿,钱昭弓背抵着床栏,借劲往侧边一送,那人大约没料到她力气这么大,被推得往后退了一步。钱昭得以“腾”地翻身而起,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扇过去,那人避之不及,被她掴个正着,“啪”一声脸就肿了半边。钱昭不依不饶,扑上去又是一掌,那人被打得倒跌连连,一脚绊在了杌子上,惊叫着向后倒去,后脑就“砰”地撞上了桌沿。

  钱昭惊魂稍定,借着月光看吕殷殷躺倒在地,脸颊上明显的五指印痕,用脚尖踢了踢她,还是一动不动,大约是昏死了过去。钱昭对她殊无好感,加上今晚的事,更确定这疯女人是被鬼迷了心窍,再不想跟她待在同一间屋,于是便把她拖至屋外,踢到廊下,任她幕天席地去。

  等回房点上灯,看一室狼藉,却意外发现了那柄掉落在脚踏上镶金带玉的匕首——正是那豫王随身所携。呵,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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