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湾比较偏僻。
其他游客的小船都已经不往这边走了。
岁初晓很是后悔,刚才一听司马助理说这边有一片野生的荷花,她就忘记了防备,任凭他把船划到了这里来。
都在清凉河沿岸,这边距离平安居已经很近,而据说孟梁观今晚就住在平安居。
现在想起来,吃饭都不应该跟着来的,司马助理再怎么好也是孟梁观的人。
此时,岁初晓坐在船舱里看着窗外那抹高大阴沉的身影划着船桨,披星斩波,把他的小艇一步步逼近。
这艘画舫倒是有门窗,可惜,只防风雨不防贼。
她倒是想试着把这艘船开走,钥匙却被司马助理带走了。
眼看着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就要靠近,而自己却只能像个旧社会迎亲路上遭遇抢亲的新媳妇儿,任凭土匪靠近却无能为力。
想一想就觉的自己好蠢,兜兜转转,还是把自己送上了门。
既然逃不脱,也总得表现出点宁死不屈的骨气来。
于是,眼看着孟梁观已经到了船头,她嘭地一声就把舱门给推上了。
孟梁观还没上船就吃了一个闭门羹。
他笑了笑,把小艇贴近画舫停着,隔着窗户问:“你是打算在这里过夜,还是跟我走?”
里面传出声音,“在这里过夜。”
回答得倒是干脆,犹豫都不犹豫一下。
好吧,只好上船陪她。
孟梁观往船上一跳,牵过自己的小艇就拴在了船头。
他走过去推了推门,竟然还锁上了。
孟梁观透过那扇细木框镶嵌玻璃的门望进去,就看见里面挂着一盏暖色的充电小灯笼,灯笼罩上描着漂亮的薰衣草的图案。
就在灯光落下的那片影子里,岁初晓背他而坐。
她一身素纱薄衣,脖颈修长白皙,乌黑头发高高挽起,一手执着一盏细瓷茶杯,一手执着一把素娟团扇,一面品茶,一面摇扇,一面欣赏着外面的河光风景,很是惬意。
孟梁观看得神往,屈起骨节敲了敲门。
岁初晓却像根本没听见,继续喝她的茶,赏她的景。
孟梁观说:“真要我踹开吗?”
这细木格的玻璃门根本不够他一脚的力气,就怕伤了里面的人。
闻言,岁初晓微微回了一下头,淡淡扫他一个眼风:您随意。
孟梁观这就无奈了。
他只好倚靠在那里,拿了一根烟低头闻着,等里面的人消气。
突然,咚的一声响,船身一歪,被什么撞上了。
孟梁观被那惯性推着一趔趄,还没站稳就连忙去看里面的岁初晓,就见她用手捂着头,像是被撞到。
“晓晓,晓晓,你开门!”
孟梁观急了,用手把那扇门用力一掰,门后的插锁就那么啪地一下崩落。
他把门打开,径直走了进去。
岁初晓确实被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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