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,吩咐道:“李二喜,给孙卿看座。”
李二喜急忙搬来锦凳,孙传庭连称君父面前不敢就坐,朱由检笑道:“孙卿,朕打算与你畅所欲言,卿不必推辞,坐下就是。”
孙传庭闻言才惶恐的在锦凳上坐了半个屁股。
朱由检打量着这个身材高大,仪表硕硕的山西汉子,心下为历史上他的遭遇而惋惜不止。
孙传庭沉毅多谋,性格豪迈,历史上为大明鞠躬尽瘁。
但因与兵部尚书杨嗣昌以及一干大太监不合,所以被这些人在崇祯面前屡进谗言,以崇祯多疑暴躁的性格,曾被逮入诏狱长达三年之久,最后因熊文灿、杨嗣昌在对阵李自成等流贼的战役中屡遭败绩,不得已才把他从诏狱中放出统兵。
但流贼大势已成,孙传庭也难以挽回败局,最后在撤向渭南的途中,被李自成十万大军围困战死。
“孙卿,你对当前局势如何看待?”朱由检温声说道。
孙传庭沉吟一会,开口道:“启禀圣上,现今所虑者,非流寇也。这几年流寇虽越剿越多,但其大部实为失地农民,盔甲兵器严重缺乏,据微臣多年来收集的情治来看,流贼战力最强的莫过于贼闯高迎祥,人数最多的莫过于贼头拓养坤。但不论其如何肆虐各地,但终改不了流寇的本质,那就是四处流动,不曾据有一府一县之地,
只要官军粮饷充足,号令严明,假以时日,剿灭流寇不难。
如今臣所虑者,实为官军缺乏足够的粮饷,当兵打仗,饭食不饱,更无饷银安心,打起仗来士气怎能高涨?
既无士气,就难提打胜,这是微臣所虑最重者。
恕臣直言,臣觉得剿贼不难,但需要时间,只望圣人给臣下等人足够的时间和权限,到时臣下等人将还陛下一个朗朗乾坤!”
朱由检点了点头,开口道:“卿之所言确实有理,财政问题朕正在想办法缓解。
孙卿有所不知,如今国库空虚,只剩五十万两白银,这些银两既要支付官员的薪资,又要维持各衙门所需经费,更别提日见庞大的军需支出了。
不瞒你说,这一阵下拨各军的粮饷,都是朕自内帑中拿出。
可宫里也有一万多人需要吃饭开支,朕现在也是要求后宫带头节衣缩食,减少消耗,以省出点银子来,毕竟内帑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。
至于卿所说的第二条,朕前番却是心急了,总希望洪、卢二卿能克期剿贼,现在看来剿贼实是持久之战。
前段时日,朕已给洪、卢二卿下旨,不可轻敌冒进,剿贼需缓缓图之,也算弥补一下朕之前的过错吧。”
孙传庭起身跪倒,发自肺腑的感言道:“圣上能鞠躬自省,实乃明君之像,臣感佩之至!”
朱由检微笑着让他起身,开口道:“以孙卿的才思,定已揣度出朕要把你用往何处,此等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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