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觉得没什么。
沈昼跟在她后面,前后脚往器材室方向走。
走过半个操场,陆听音犹豫了下,开口,“那个女生不是我朋友。”
沈昼神情寡淡:“嗯。”
过半秒,嗓音被阳光晒得平添几分温度,“以后别假笑。“
她没什么气势:“那不是假笑。”
换来他斜睨一眼。
“……我这是讲礼貌。”她把钥匙插进孔眼里,推开器材室的门,粉尘味扑面而来,呛的她连咳几声,“这儿也太脏了吧。”
沈昼眉头紧蹙。
坐垫放在最里面,陆听音往前走去时,身后有风吹来。
“砰——”的声响,门被合上。
她愣半秒,猛地想起:“钥匙还插在门上!”
沈昼神情松动,但很快,又恢复如常倦冷。
“等人来开门吧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。”她无可奈何,却又只能认栽。
逼仄的器材室里只有一扇正方形窗户,背阳,光线晦涩,灰尘在光柱中飘荡。
陆听音扯着垫子坐下,她仰头,看到柜架处,沈昼靠在那里,低头敛眸,脸藏在晦暗中,像是与暗夜融为一体般的沉冷。
安静地近乎窒息。
先开口的却是沈昼:“你以前谈恋爱都这样?”
陆听音默了默,“我没谈过恋爱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之前,也没喜欢过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信吗?”
“和我无关。”
“有的话我也只说一次,”他侧脸线条冷削锋利,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刺骨寒意,“陆听音,离我远一点。”
“多远算远?”她笑吟吟的,好脾气地问。
“有多远,走多远。”
虽说早已习惯他的冷淡,但没想到他刻薄到这种程度。
她下巴搁在膝盖上,余光瞥到地上一个小物件,银灰色,发亮的。
凑近看才发现是只打火机。
冷静空档里,她按下打火机。
火苗幽眇如鬼火。
“别按了,会走水。”沈昼说。
她看他,仍然是那张侧脸,压根连正眼都没给她。
她却莫名服服帖帖,最后把打火机放进口袋里。
眼睫颤动,问他,“你不喜欢我,为什么?”
“没为什么。”
“总得有个理由,要不然我不放弃。”
“没什么可喜欢的。”
他嘴角扯起浅淡笑意,眼底阴郁藏在晦暗中。
陆听音愣住,声音小而慢:“我也没那么差劲吧?”
“和你无关。”
光线昏沉沉的,听觉和大脑仿佛也被昏蒙包围。
——没什么可喜欢的。
不是你,是指全世界,都没什么可喜欢的。
她不知所措,一下子没了言语。
好半晌找回声音,“那你平时喜欢干什么?”
“就像这样。”
“啊?”
“活着。”
“……”
他盯着角落处的跳绳,绳条粗粝又长,缠绕盘结在一起,像条蛇。
蓦地,他转头看向陆听音,嗓音像是淬了冰,拒绝的话接二连三:“所以,别喜欢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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