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手。
周几行撒开手,一巴掌推在他额头上,许度紧闭着眼往后倒,最后靠在了后头的坐垫上:“疼死活该。”
许度重新坐正身体,揉了把额头,嘟囔着:“水都倒了……”
……
周几行去给周一数找换洗的衣服,想想也知道,家里哪来的女士睡衣,拖鞋都是为了亲娘准备的。
周几行没拿许度的衣服,挑了两件自己的送过去,真如许度所说,要没人去催他出来,她能在里头蹲一晚上。
“衣服我放外面。”周几行没什么表情,好不容易给许度逗乐的脸到了这什么都不剩了。
他把衣服放下就走人,头也没回,也没注意到蹲在浴室角落里的周一数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他。
女人赤果着身体,削瘦的身体在圈住自己的姿势下身体线体绷紧到连骨头都格外突出,她很糟糕,头发发黄,发尾分叉,用的是一块钱一包没有任何花样的黑色头绳,没有裙子,没有蕾丝,没有荷叶边。
她隐约记得,她曾经喜欢藕粉色,因为看起来很明朗,也很美好。
周几行是劝过她的,他说她送她去学东西,是她执意把希望放在男人身上,她不太不像哥哥了,很糟糕,全世界最不相信的是自己。
而周几行好像一直可以这样,不回头,一直往前走。
周一数突然间眼睛就酸了,她慌忙抬手,擦了擦眼泪,牙咬烂了下唇皮,隐隐能尝到血腥味。
……
等周几行回去的时候,看到许度正蹲书架下头找东西,他蹲在这,屁股朝着周几行,压在裤子里的衬衫拉开了一个角,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腰。
周几行搂过许度睡觉,在北极村的那个晚上,许度的腰很瘦,单纯的瘦,因为白,连脊骨的线条都显得漂亮。
周几行看了几秒,又花了两秒产生——我为什么要盯着一个男人的腰看,最后迈步走过去,脚丫子从拖鞋中抽出来,一脚踹在了许度屁股上。
许度:“???”
小朋友,你是否有很多问号的那种一脸懵逼。
他被这一脚踹得差点在地上滚了一圈,捏着一瓶碘酒,回头瞪他:“神经病!”
周几行嘴角一勾,慢悠慢悠的坐回沙发上,来了个二郎腿:“走一趟,祖宗变成了神经病。”
许度随手抓了包医用棉花往他脸上丢:“祖宗你个屁屁。”
周几行侧头躲过,那包棉花砸在墙上,止了步,又掉回了周几行手里,他朝他招了招手:“过来。”
许度眯了一双眼:“干嘛。”
周几行:“抱着你的小箱子过来。”
许度懂了,他一边嘟囔着自己这点小伤不用处理,一边抱着从柜子里扒拉出来的小箱子屁颠屁颠的过去了。
许度一副不情不愿的坐到了周几行边上,周几行摁着他的肩把他转了个方向,许度干脆脱了鞋,盘腿坐上去:“我这不用上药,睡一晚上就消……哎!”
周几行收回试探的手指头。
许度虚虚捂着腮帮子,瞪他!
“还肿着呢!”
两个人之间,隔了一个医药箱,长时间不用的医药箱刚才被许度翻得乱糟糟的,等会肯定又懒得收,许度此人,完全没有吸收到上一代人所谓的“顺手一下就收拾了”这样的勤劳习惯,对他来说,这要一下,那要一下,比让他直接来个终极大扫除还要麻烦还要累。
这样的人,又懒又嫌麻烦,却总是招惹别人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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